2008年2月15日 星期五

情式(31/3/2007)

星期二去看了Joint U Drama,四間院校:浸大、嶺大、港大和城大各有千秋,當然,令我最有印象的還是港大的「情式」,沒法子,港大人嘛。
但實情豈是如此,而是我對它這戲劇可以作多重解構,多到只有星期五才有時間一談,卻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一個「情」,偏偏,又是否真的「情」字了得?
當然,「情」是一條怎樣的程式?怎樣的科學?
所有都要從那位科學家說起,既是始作俑者,也是結束所有的人。
他,Marco,理性得來也少不了香港一直存在的名利思想,而所有事物對他而言都不過是實驗的一部分,並在一開始出場已經顯露出來:11、12和13號固然是他實驗的產物,他女朋友阿藍又何嘗不是他的實驗中的一部分?(負責培養出機械人有感情的工作),我們不難猜想,他可能在之前已經有1至10號機械人,而它們的下場也明顯是被破壞一途。11、12號自然是較成功的,但在不斷的實驗中,他創造了13號,一個他自以為已經輸入了「情」這條式的機械人,最明顯的就是13號知道何謂「朋友」,而這正是11和12號所缺乏的。
正是這一條「情」式,反而更令人覺得他(或是13號)正是無情,即使在當初我們,甚至阿藍都相信他是最有情的機械人。
程式,某程度上可說就是Definition,而Definition正是代表著規限的內容,只要跟著內容做就行了,於是13號和科學家都跟著Definition去辦事,他們買了同一款耳環去慶祝阿藍的生日,因為他們一看到耳環就想起阿藍,因為這對耳光很美麗,而潛台詞正是:因為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和「女朋友生日要做的事」,完全的公式化。
當然,公式化是否代表無情,這實在是值得商榷,但他們兩位卻顯然並不算是有情,反而,未能輸入完美程式的11和12號卻能夠從阿藍中學到了無以名之的愛,沒有「朋友」的Definition,卻能有其實。
完美的,並未見得就是最好。
另一個想說的是最後一幕。
對於最後一幕會否是狗尾續貂,我反而覺得是科學家自縛後的惟一能夠陪他的事物,也就是記憶。固然觀眾從中可以得知科學家以前的所作一切是愛的行為,而這一幕可能是他的未來(即以後陪著他渡過的記憶)而不是過去,因為他已經沒有了事業(11、12和13號都被他毀滅)及愛情,同樣的兩者都由他親手解決,於是沒有現在、沒有未來,有的,只有過去和充滿過去的未來。
這套劇最成功的是這一個故事其實已經有很多類似的版本,偏偏又叫人從中發現新的見解,你說夠不夠impressed?

紙鳶

和上年度的「虛位以待」不同,這次並沒有太多的演員,全場只有六位,而當中有差不多九成以上都是兩位男主角的表演。女主角嘛,其實能否用女主角這個稱呼也是一個疑問,因為她的演出時間只不過是大概五成吧,不過兩個小時的演出也就是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舞台上了,不可謂不長。
故事可能是有點似相識的感覺,一對好兄弟都理所當然地(?)喜歡了一位女子,然後那位女子走了,兩兄弟卻反目,過了十幾年,雙方才後悔,但大家卻已經找不到大家了。
應該是這樣吧。(因為沒有跟場刊的劇情撮要寫哦~)
思前想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有三幕,分別是一開始柏森的獨白,會考放榜的吵架以及最後志傑的獨白。而當中最喜歡的對白正是一開頭柏森所說的「打電話」。
噢,很老套是吧?我想只是說了「打電話」三個字大家就己經可以猜想到柏森所指的是甚麼吧?他想指的,就是無論你是想告白或是想去找一個你很想重遇但又不知應該要說甚麼好的人時,心情是真的像過山車一樣吧,一開始的雀躍,到開始胡思亂想,再到最後竟然為對方沒接聽電話而鬆一口氣,是如此的似曾相識,如此的矛盾卻又合情合理。
噢,真的很老套,可能年中都會聽不少這些類似的內容,不過,我就是會為這些而感動嘛!
會考放榜那幕之所以如此的令我印象深刻,大抵是貼近現實的緣故吧。我們或多或少會因對方的成績比自己好而感到絲絲困擾吧,這些情況相信我們都會面對過,只是程度差異,沒有去到他們做不到兄弟般嚴重,當然嘉嘉的出現和離開某程度可說是一個源頭,但再想深一層,會不會柏森和志傑一做兄弟開始就已經伏下了絕交的結局呢?
試想想,一開始柏森是一個常常找志傑便宜的傢伙,或許做兄弟真的毋須要斤斤計較,但我又真的看不到究竟柏森對志傑做了甚麼好事?就是送了他森記蛋撻?又或者,我們真的不能夠這麼功利主義去看他們的關係,很多事太需要講求緣份了,做兄弟也不例外。或許,我其實既是柏森,也是志傑,當中關係,本身難以說清。
緣份完,就像紙鳶和線分開了,再也不能夠合了。難怪志傑最後說當柏森把紙鳶一分為二時就知道他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不過如果他和柏森所指的兩個最好朋友是指雙方和分開了的紙鳶的話,那麼我更相信紙鳶事實上是他們所期盼的朋友的隱喻,「這個世界是不是很簡單」這個答案並不是朋友去為他們解畫,而是他們經歷了結識嘉嘉和會考放榜所得出的答案。
回想起來,「紙鳶」令我不得不和「八王子」作出比較,同樣是成長故事,同樣說著九十年代,「八王子」卻真的有很多很多的八九十年代icon出現,當然這可說是演出時間的長短有關,但我閱讀場刊是不禁對他當說的回憶有所期待嘛!到最後,最有感覺不是Yes卡,不是行旺角,也不是拉長香口膠(雖然我小時候真的在公共屋村看見一大班大哥哥大姐姐在玩這些,噢,好核突!),而是電話和寫信,這些才是九十年代我們這一輩的icon吧。現在我們全都用電腦了,反正有MSN,Facebook等等;寫信,忽然是很久遠般。
於是無論是誰,在哪個時代,我們手上都會有一隻紙鳶,又會有一個線軸,但它們永不會合在一起。
我們都是柏森,都是志傑。
寫得太混亂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甚麼。不如說說演員方面,最欣賞的就是志傑了,很令人有投入感,使人不覺得他是在演出的感覺,另外,Miss朱出場很少卻令人印象深刻,至於柏森,可能由於去年「虛位以待」較有發揮空間,這次的表演也就是很好,但我始終覺得是志傑的表演搶眼,事實上他的演出時間也比柏森多些的。